我是萌萌的萌萌

关于我

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本章由@幻影追逐者 完成初翻~

猜猜是谁的电话打断了耀和阿尔弗的亲密接触?
猜猜当黑三角之二在擦枪走火时,第三位在做什么?
本章收束了第三章的伏笔,忘记的姐妹可以再去复习一下~
咳咳原作者已经更新到19章了,等不及翻译的姐妹可以先去机翻吃一下
来自虽缓慢但在坚持的翻译菌(づ ̄3 ̄)づ╭❤~

Chapter 10·raindrops(雨滴)

车前灯照亮了空旷的高速公路,雨滴接连坠落,打湿了混凝土地面。伊万的手指敲击着方向盘,信号灯闪烁着,绿灯即将到来。比起在外面开着车晃悠,他早就应该应该回家了。

也许为他自己准备一份体面的晚餐比漫无目的地在镇上开车要好,但那是个谎言,他知道他要去哪里。如果你不承认它,不大声地将它说出来,它就像一个巧合一样出现,对吗?

他并不讨厌瓦尔加斯先生或者罗维诺。那座房子很漂亮,他们也对他也十分友善。他只是无法忍受那样一个地方带给他的回忆——似乎每一个角落都在他的耳畔低吟着卡佳的名字。他的思维仿佛被云雾笼罩,导致他不得不用无休止的重复行为来使自己平静下来。

信号灯转红,伊万盯着它,一股焦躁在内心燃起。为什么他必须要停下来?附近又没有车子,而且,闯红灯可不是他能在这个镇上所做的最糟糕的事。

路边的森林面积不大,但看起来阴森冷峻。雨点捶打着枝叶,树叶发出了近乎抱怨的声音。他记得曾经在放学后与姐妹们玩捉迷藏,他们一同奔跑着,欢笑着。卡佳在那个游戏中成为了专家,对他来说,这是一个耻辱。

他瞥了一眼手套箱,把它打开,里面躺着一个手电筒和一张皱巴巴的纸。伊万展开那张纸,盯着那些褪色的字母。纸上那些摩天轮、棉花糖和五颜六色的气球的图画似乎都在嘲笑他。他皱起了眉头,把那张传单重新放在手套箱上。

车门外的一声叫喊让他畏缩了一下,伊万看了一眼窗户,发现外面没有人。他听到指甲刮在金属上的声音和一只狗的呜咽声。伊万叹了口气,打开车门,看见外面有一只大狗正盯着车内,抽动着鼻子,吠叫着。

“莱姆斯,”伊万叹了口气,伸出一只手,想摸了摸大狗潮湿的头,但狗不停的吠叫让他终止了动作,“你在这儿干什么,伙计?”

狗抖了抖身上的水,跳进了车子,在他的身上和乘客的座位上来回走动,散发出一股腐烂的恶臭。当伊万瞥了一眼狗的爪子时,他的笑容颤抖了。狗爪上浸染着泥土、水滴和……血迹。

他叹了口气,伸出手去仔细检查狗。它似乎没有流血,那它又是在哪里沾上血迹的呢?狗翕动着鼻子,跳下车,又开始了吠叫。

伊万找回手电筒,下了车。狗摇着尾巴,小跑起来,不时停下来回头看他,好像在等他跟上来。它在高大的树丛中徘徊了一会儿,随即停了下来,在地上嗅着,摇动着尾巴。

雨越来越大,冰冷袭人,让伊万发起抖来。他叹了口气,“你最好给我看点好东西。”他说着,双脚陷入潮湿的树叶中。狗只是在他周围转着圈,吠叫着。

伊万叹了口气,观察起周围的树木。有一棵树的树干被刮伤了,他走近那棵树,狗又吠叫起来,在潮湿的泥土上爬行,用脚掌抓挠着同一个地方。莱姆斯在地上挖洞,它的爪子刮擦着、移动着树叶。一股黏腻的气味萦绕在空气中,让伊万想要呕吐。他跪下来,观察狗刚刚移动过的湿土。他伸出手,摸了摸树叶,像勃艮第酒一样黏糊糊的紫红色物体被涂抹到了他的手指上。

伊万抬头一看,顿时感到一阵眩晕脱力。他拿出手机,等待阿尔弗雷德接起电话。一股苦涩的味道泛上了他的口腔。无人接听,他叹了口气,转而给路德维希打电话。

那具尸体挂在树枝上,就像一只苍蝇黏在了蜘蛛网上。它的皮肤呈现出令人作呕的黄色调,体现出尸体恶化的状态。死者穿着脏兮兮的布料,是一件上面有花朵纹样的连衣裙,而它的四肢无力地悬在空中。

伊万向前迈了一步,试图看见受害者的脸。他感到心脏疯狂跳动着,锤击着胸口,喉咙上仿佛形成了一个结。那张脸隐藏在树的阴影中,他无法分辨出来。

尸体金色的头发被泥浆染黑了。难道它是被从什么地方挖出来的吗?尸僵已经完全发生,树枝只是堪堪支持着尸体。在雨水的冲击下,树枝不停地摇晃。

几秒钟后,路德维希疲惫的声音终于向他问好。“这么晚了,如果你又喝醉了,我发誓……”

“我找到了另一个。”伊万的声音哽咽了。当他看到他的手上沾染了血迹时,他控制不住手微微颤抖。“我应该打电话给本田博士吗?这里一团糟,而且——”

“你说另一个是什么意思?你现在在哪里?”

狂风吹动着树叶,尸体的一只手臂抽搐着,使树枝摆动起来。一只黑色的鸟飞离尸体,翅膀的拍打声清晰可闻,树枝随即裂开,令人作呕的断裂声在林间回响着。伊万勉强后退,莱姆斯绕着他奔跑,把他绊倒了,他跌倒在地,全身湿透。

尸体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金色的头发粘在受害者的脸上,无神的双眼盯着伊万。

“森林高速公路,”他喃喃自语,把正试图舔他脸的狗推开。“妈的,这太恶心了,法医团队需要加薪,我不会去碰那……那个东西。别叫了,情况已经很糟糕了。”

尸体的脸逐渐变得扭曲,一个熟悉的声音发出了指责:“你为什么看着我?你刚刚说了什么?”

路德维希的声音再次插了进来:“布拉金斯基,你在哪儿?你能描述一下你在哪里吗?”

伊万的目光从划伤的树干上离开,移到它上面破碎的树枝和正被狗嗅着的尸体。莱姆斯用鼻子轻轻推着尸体,然后舔着尸体的一只胳膊,用尖牙咬了上去。

伊万咒骂着,路德维希不断的提问让他头痛不已。“森林高速公路,大约左侧76公里。一直在下雨,现场已经被破坏了。”伊万低声道,用另一只手拖拽着莱姆斯的项圈。

“别只是看着,做点什么,帮帮我!为什么你不帮我呢?”是卡佳的声音,那个在他耳边回荡的声音,在噩梦里萦绕他的声音。“救救我!拜托,这里太冷了。”

伊万摇了摇头。不,那不是真的。雨是真的,那不可能是他的姐姐。死者也没有说话,况且它嘴里没有舌头。他需要集中注意力,路德维希一直在说话,但他没法理解他说的话。“路德维希,我需要一件外套什么的,雨下得很大。”

“一件外套?为什么你要……”

“一件外套,路德维希。我现在必须给别人打电话了,现在很不好。”他挂了电话,拨打另一个号码。无人接听的铃声似乎无休止的等待,最终进入了语音信箱。

如果你从不给任何人打电话,会发生什么?你拨出的电话不会被接听。雨水的寒冷终于击溃了他,他的手颤抖着,再次拨打了同一个号码。呜咽变为了难以理解的窒息声,口中发出的不再是单词,缺少辅音、几乎无法理解的元音变成了哭泣。

他闭上了眼,不敢再看尸体。他将莱姆斯控制在原地,数着电话铃在进入语音信箱前响的次数。他又试了一次,当另一个人接起电话时,伊万感觉自己的胃上仿佛被重重击了一拳,话语在思考之前便脱口而出,“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打电话。这可能是我这辈子最糟糕的一天,如果那真的是卡佳就会更糟。但我不想确认,因为如果我去确认,我很可能会晕过去。我感觉我要晕过去了,我有可能提前知道吗?”

“伊万,发生了什么?你受伤了吗?”

他笑了,如果他不这么慌乱急切,也许他根本说不出话。“我想……我很好,不,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更好,但那如果真的是卡佳呢?我该怎么告诉娜塔莉亚这件事?我跟着一条狗,你的狗,找到了她。莱姆斯在这里,我在森林高速公路边上找到了它,托里斯说你在找它。这个……这个人,我想是个女人,它看起来像个女人,但我不能确定……本田博士会来检查。我想这是卡佳,但不可能是她,卡佳的头发更短,但如果她的头发长长了,那就可能是她,如果……”

莱姆斯叫了一声,然后舔他的脸颊,让他厌恶地暂停说话。无论他把莱姆斯移开多少回它都会不停地舔他。狗倚靠在他身上,把它潮湿沉重的身体放在他的大腿上。

“伊万,慢慢地呼吸,你不呼吸的话我无法理解你在说什么。”王耀的声音把他从思绪中带出来。“莱姆斯在那里是吗?抚摸它,它喜欢被轻轻的抓挠。”

他停下来,这才意识到他的呼吸加速了。他颤抖着吸了一口气,立即后悔了,狠狠咳嗽着。腐烂的气味充斥了他的肺部,但他仍按照王耀所说的做了。莱姆斯躺在潮湿的土地上,他的手指梳理着它的皮毛过它的毛。“我讨厌这只狗。”

“不要在它面前这么说,莱姆斯是这里最好的男孩,它会把你的话放在心上。”他能听到王耀的轻哼,门的嘎吱声和另一个声音发出的笑声,“你在雨里吗,冷吗?”

“是的,很冷,”伊万说道,又被狗舔了一次。“你不是一个人,医生。谁和你在一起?”

另一边沉默了一会儿,伊万以为王耀已经挂了电话。“你能描述一下你在哪儿吗?慢慢地,轻松一点,说说有什么你可以摸到的,除了莱姆斯。”

雨滴敲打着树,他在电话上说着话。每当医生沉默时,恐慌和不安便浮现出来萦绕着他,仿佛那哀鸣声又回来了,仿佛雨声会化作千万只手为他面前这恐怖的狼藉鼓掌的掌声。“悲剧”不足以概括他所经受的痛苦,仅仅瞥一眼那奇怪地弯曲着的手都会令他头晕目眩。那指甲下面藏有污垢。

土壤的潮湿感让他战栗,他深深呼吸着,把目光聚集在地面上,在身边摇着尾巴的狗身上,或是头顶破碎的树枝上,或是他自己的手上。不管如何,他都想不再看尸体一眼,不想拥有更多细节来填充他未来的噩梦。

那不是卡佳,他现在很确定这一点,但脑海中那毫无生气的眼睛盯着他的方式的似曾相识感依然挥之不去。是其他什么人呢?





有条件的姐妹劳烦去给原作者留个评论哟~让老师知道在大洋彼岸这么多人喜欢她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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